清醒过来时，慕寒笙第一感觉就是湿毛巾轻轻擦拭身体的感觉。湿毛巾可能是为了照顾他，所以很暖和。湿漉漉的热乎乎的布从额头、脸颊、脖颈、胸腹和腿之间穿过，仔细地擦拭到小腿。

他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吗？”

傅衍成抬头看了看他，笑了。他托住慕寒笙的小腿，亲吻脚背，才起身。感觉很奇怪。无论是从生活的环境还是地位来看，傅衍成都不该是摆出如此姿态的人。

慕寒笙没有搭理他，只是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裹。

“要不要喝水？”

“什么？”

“喝点吧。你看你嗓子哑了，我想你需要它。“

“…。”

傅衍成拿起放在床边和药托盘一起的水瓶，透明的玻璃杯里装满了清水。慕寒笙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呆呆地望了一会儿，而后缓缓坐了起来。

“来。”

慕寒笙心情恍惚，润了润嗓子。喝完，傅衍成接过空杯子，放在边桌旁。然后自然而然地掀开被子尖，躺在他身旁。

傅衍成的胳膊下巴搭在枕头边，慕寒笙抬头看了看他，似乎在想他是什么意思，傅衍成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臂枕。”

“什么？”

“我是说枕着我的胳膊躺下。”

“……什么？”

“总是说‘什么？’看来还没醒。”

慕寒笙顿了顿，“傅衍成，算了吧。”

傅衍成：“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

傅衍成一把拉住他，把他抱在胳膊上。慕寒笙全身紧紧地裹在傅衍成的怀里，因为长得太漂亮了，只看脸的时候不知道，但是像这样身体相对着，就能明显感觉到体格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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