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你很不容易，我不希望余生都是惋惜。

-----正文-----

我瘫坐在椅子上，贝克，黛西还有汤姆，他们似乎都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我们天生就该是一伙，但盖茨比只是局外人，一个可以被随意牺牲的漂亮朋友。

“没人为难你，尼克。”汤姆为这件事收了尾，“你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我会解决其他问题。”

“通过牺牲无辜者。”

“他无辜吗？那个野心家可是希望抢走我的妻子呢！”

我无话可说，走下阳台拦住一个慢慢地沿着黑暗的道路开过来的出租车。我回到自己的小屋，看到盖茨比还在那个栈桥等着。他把两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他来回踱步，企图寻找到什么。我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那一束光的方向，但我已经失掉了自己的灯塔。

感受到了我的注视，他转过头，对我一笑。

"你还好吗？朋友。"

“不大好也不大遭，不过是生活本来的面目。"我犹疑了一下，"你最好也回家去睡觉吧。"

他摇了摇头。

"我习惯了，在这溜达到半夜，精疲力尽后再说。晚安，老兄，做个好梦。"

我整夜不能入睡。一个雾笛在海湾上不停地呜呜响，我好像生病一样在狰狞的现实与可怕的噩梦之间辗转反侧。天快亮的时候我听见一辆汽车停在盖茨比的前门，我马上跳下床开始穿衣服--我觉得我有话要跟他说，有事要警告他，等到早晨就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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