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后，顾南站在桌边端起酒杯，端详半晌，一翻手将酒全泼在了地上。

-----正文-----

赶在宵禁之前，顾南尘由管家陪同，又带了三个仆从，出王都向春暮去。

他借着车内烛火的光亮端详着新扇面，瞟着管家叹了声气：“您好歹是个王府管家，怎么这么抠门，专挑破扇子买给我。”

管家靠在另一边的车壁上，不想和顾南尘啰嗦半句。

他不光是出门买了趟扇子，还忙着收整行囊、亲点仆从。顾南尘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十分碍眼地搬了把凳子坐在院子中央，喝一口茶，咬一口果子。

他不知道顾南尘究竟揣着什么心思，恩怨情仇全让他在这段时日里占全了，变化太快根本琢磨不透。

他侧过头闭上了眼睛，那边坐着的顾南尘又开了口。

“您跟在昌裕王身边几年了？”

管家抿了下嘴唇，又觉得把顾南尘晾在一边显得自己没有风度：“我以前在舅老爷府上做事，王爷开宅建府调我去帮忙，自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他。”

顾南尘并不打算再深究细节，关于昌裕王的传闻，真真假假已有太多，他今日听闻的，也许是对方的真心话，抑或不是。

谢弈洵应该早就料到谢弈贤会出走王都，这只是为了下一步的必然举动。他既然敢轻而易举地放谢弈贤走，就有万分的把握再让他回来。

这其中会阻碍到大局的、最该除去的，便是王妃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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