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及太多，难免会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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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敲定要等谢弈贤的答复，茶喝尽兴，又转站去了午斋坊。

不战必和，和又要有和的手段，文臣那套路数谢弈贤不会做，可武将的办法中间总横插着一个昌裕王。

不争不抢到底容易受人牵制，既然谢弈洵抢去了巫桐旧案的风头，他们大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着现成的东风破浪而行。

共建水军不失为一种联络手段，但何时用，又要怎么用，还需当权者的裁决。

顾南尘已指出了方向，自觉摆正位置不再多言，蹭了顿饭便借口不适先回了府。

可回去了也没多大意思，谢弈贤不在，空荡荡的院子总有着无数难以消解的寂寞。他在街上溜达了半天，钻进戏苑浑浑噩噩听了几出戏。

他突然参透了这些年谢弈洵的苦衷，吃力不讨好，打掉了牙还要往肚子里咽。

办案子的确是件苦差事，更有甚祸连几家还会让自己遭了秧。

但谢弈洵比旁人聪明得多，留着曹、邢二人的余威，又用亓氏牵制，虽说树倒了，猢狲却未散尽，这才是真正的大格局。

出了戏苑往小唐街走，明明是条烂熟于心的路，却走得艰难，笼罩在心头的陌生感让他十分恐慌。

从前，旁人于他是草芥，再多的话传进他耳朵也是左边进了右边出。如今，旁人指责不到他了，却会去传谢弈贤的是是非非。

他顾及太多，难免会束手束脚。心力交瘁只想快点回去躲起来，却忘了还有祸不单行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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