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着陆

-----正文-----

陈尧问我：你不觉得指着别人的氢气球说飞走的事很不合适吗？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飞走的氢气球最后会落到哪里。

我是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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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算起来，我们在一起有五年了。在一起的时候没感觉，掰着手指头一算，才觉得光阴流逝得飞快。

我看上他纯粹是因为他长得好看。高二之前我跟他都不熟，但是好看的人总是更容易有特殊待遇。他就是那种你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但会被你埋在心底，并时不时留意一下的人。

某个晚上我靠在走廊上吹风，而他在另一端跟朋友聊他们的话题。夜风把闲谈的内容送到我的耳边，带有模糊的杂音。

很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聊的什么我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声音格外好听。

这样的人在旁边，我没办法不侧目。

我从走廊的这一端朝他们那边望过去，隔着一群人。我自以为这是天衣无缝的犯罪，受害人不会发现自己曾被偷窥。然而我一转头便撞上他了的眼神，现场被抓包。

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个巧合。

在人群中对望容易有玄妙的感受。影视剧里男女主角分离或者相聚，总要在拥挤的人群中对望。因为在万千人群中锁定某个人的眼神，太容易让人产生深情的错觉。

我赶紧移开了眼。

只是这补救到底不够及时，后来的时间那个眼神总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撞进我的脑海，让我心猿意马，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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