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微晃，拉得影子也是细长消瘦的一条。他拄着下巴，身上还带着酒气，眼神微微迷离。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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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微晃，拉得影子也是细长消瘦的一条。他拄着下巴，身上还带着酒气，眼神微微迷离。对面坐着的是他的兄弟，李围李丞然。虽然两人相差足有八岁，可坐在一处，竟是年纪相仿的模样。真不知道是对方长得太快，还是他不显老。

不再年轻的将军依旧没什么表情，恒古不变的一张脸，语气亦然：“你就这么走了，我若被他杀了怎么办？”

“他不会杀你。”

“这天下还有什么是那疯子不会做的？”

他苦苦的笑，越发凄然：“我说他不会，他便不会。”

“他既然想过把我的腿还你，怎么不会用我的命也还你？”

骤然提到这段往事，兄弟两人都是一阵沉默。

“是我对不起你。”

他无声滑下两行眼泪，声音呜咽着，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一边抹去泪水，一边哭着：“是我没有……没有护得住你。如果那时候没有带你出来……”

会不会如今挂帅上马的才是自己。而自己的弟弟，只需要安心的站在他身后。而当今圣上也不是人人胆寒的暴君，而是一代圣贤。彼时梁国虽小，却得安乐。

可若能悔，又怎会有那么多人抱着遗憾，死不瞑目？

青年伸手替兄长抹去泪水，依旧没什么表情，却笨拙的用行动对他说——你没错，错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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