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海道的第一天，他们决定去一座遥远的小镇。

-----正文-----

云泥之别

——何处是云彩（1）

“自而他走后，何处是云彩？不必衣袖，不必泪垂，不必再见。”

“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乐正龙牙想起自己听到这个问题是在大三那场辩论赛，那天的比赛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到最后已经完全背弃了交换观点的初衷，变成了单纯的技巧比拼。乐正龙牙觉得这样的辩论索然无味，几次萌生出中途退赛的冲动，但忍住了。

论题是“人类是否在变得更愚蠢”。他记得自由辩论环节时对方的发言：“世界上真的有神吗？在座的各位想必都是唯物主义者，答案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暗暗叹了口气，摊摊手，“抱歉，证有不证无。”

不成想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是队友，还有台下的观众，甚至还有评委，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几秒钟不约而同爆发出愉快的笑声，随后便是掌声。或许所有人都对今天的比赛疲惫不堪了，即便是不懂乐正龙牙在说什么的人，也都大方地鼓起掌，表示自己听懂了这个笑话。比赛结束后聚餐，队友们都说乐正龙牙那句太厉害了，乐正龙牙只能笑着摇头，低头吃面。他那时候还在留头发，后面绑了个马尾，右边鬓角有点长，吃饭时有点碍事。

所谓“证有不证无”，其实只是个非常基础的理论。证明世界上有白色的乌鸦困难还是证明世界上没有白色的乌鸦困难？答案是后者，因为如果想要证明世界上有白色的乌鸦，只要去抓一只来就行，虽然听起来很难，但是理论上可行。而证明世界上没有白色的乌鸦则不一样，就算你逮了无数的黑乌鸦过来，也不过能证明白色的乌鸦真的很难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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