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函馆。

-----正文-----

人在黑暗中视觉被剥夺时其他感官会变得更加灵敏，所以有时徵羽摩柯需要专心听音乐的时候会关上灯。他能清晰地回忆起魔都那个属于自己的窄小房间，在夜晚关上灯后一切都变得朦胧模糊，窗帘不够厚，还能微微透进路灯的光芒。他闭上眼，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渐渐世界便只剩下耳边的音乐、洗发水的生姜气味、还有怀里微微发热的PAD……

现在也是一样。他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牧神的午后》，音质不太好，因为是用手机外放的，但无伤大雅。能闻到自己唇边牙膏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薄荷气味……闭着眼，通过指尖的触感在黑暗中渐渐浮现出的形象——窄腰，平坦的腹部，虽然腹肌并不明显，但还是有分割痕迹，如果只靠肉眼看很难发现，只有手指触碰时才能感觉到浅浅的凹陷。只是在他还想向上摸摸的时候手被乐正龙牙抓住了，“诶，差不多得了啊。”

徵羽摩柯有点扫兴地睁开眼，“哺乳动物露出脆弱的腹部就是表示屈服的肢体语言，你也没反抗嘛。”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乐正龙牙其实也只穿了件浴衣，他爬起来拉开遮光窗帘，阳光洒进房间，徵羽摩柯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宽松的浴衣下背部的线条依稀可见，还有明显经过锻炼的手臂和腿。他拉窗帘的时候袖子滑下来，露出小臂，在阳光下笼罩上一圈金色，转过身来时脸颊陷入浅浅的阴影中，但徵羽摩柯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眉眼、口鼻、耳朵，还有眼下的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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