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私欲。

-----正文-----

去哪里吃饭？

司空翦有个美妙的主意：小亭——凉快安静，有山有水，仿佛又回了山中，去这样无人搅扰的地方吃这顿饭，可比那些银子值得多了。他心情好得飞起，嘴终于笑到裂开。

一叶小舟，顶着正午最毒的日头，猛往小矮山赶。

温淼枕头双手悠闲地靠在船里，脸完美地藏在斗笠的阴影下。如此要命天气，被迫行那么远吃酒。但相比汗如雨下划船的背影，自己显然没任何权利抱怨。

除了划船，司空翦还在不停地说话，从小怎么混到大的——就像在自我介绍，遇见过的奇人怪事——可能他遇见过的更奇怪。总之平平凡凡，没什么血海深仇，切肤之痛，凭什么抓听众之耳。

不过真有那种阴暗的事，至少真相，肯定一辈子藏在心底，怎么可能作愉快吃饭前的谈资。

所以眼前这个人，总是笑嘻嘻乐呵呵，遇险时刻还能屡屡“剑走偏锋”，是因为经历的是听起来似乎欢乐的人生，自然始成？

温淼依旧不确定。关于别人的人生，他只对有见不得人的部分，略感兴趣。

所以不累吗？划船很累就好好划船吧。

他偶尔搭话，对方必回头，不搭话，更要回头——这就是在确认他的视线。因为他一直在看，所以才这么能说吧？司空翦再次回头时，他斗笠一斜，正好挡住了眼睛。一刻不停的说话声，几乎是立刻消失，甚至连划水声都开始变得柔、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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