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西征。

-----正文-----

人生若只如初见

六月，黄河潼关，西征。一年多前。

唐鹤原先是西厥可汗长子赫尔那的军师。可汗病危之际，赫尔那被弟弟赤里暗算，儿子亦被擒杀。唐鹤携母出逃，路上被赏金猎人抓住，要送回新可汗赤里处请赏。幸亏偶遇了黄腾，对方帮他摆脱了困境，作为交换，他投了春邱承诺协助西征。

傍晚，他跟着黄腾，一共三人，沿江堤行走。江风潮湿温热。

黄腾领了五十余精锐，星夜赶至渡口是想搜抢渡船确保大军能顺利过江。“还是晚了，隆戈先到了，已经在增兵围船，渡江不好办了。”

“好在胡人不善水战。大军先岸边驻扎，现造出船只也能渡江。”

黄腾停步：“这就是你的妙计，造船？怎么不说再操练一支水军出来？大军在外，拖不起啊！”

“也是。”

“唉！天堑做障，要塞伺候，如何是好……”

“确实。”

“你…说些能听的行不？之前说定助我打败隆戈，其实就是为了诓我救你，对吧？”对方的脾气上来了，“老实告诉你，不寻你麻烦，只是因为这么做解决不了问题。你要是个草包，就tm装也给我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是是……”唐鹤无奈苦笑。先前黄腾在赫尔那营中做质子时，他“非常关照”过一段时间，了解对方的脾气。不过此刻还有别人在，对方直接两句话就超出了他的心理准备，真的忒不给面子了。“想和你打个赌，只怕你没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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