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镖。

-----正文-----

卢万胜看到，年逾七旬的老太太，卢夫人，正木讷地坐在原先卢家大院的侧院里晒太阳。

他记得十余年前自己初次登门拜访，所有人一脸震惊，就仿佛：天哪，你不该找到这里的呀！两年之后，容喜来找他时，他才从她那里得知，自己竟是老父五十来岁时和丫鬟一夜春风所得，卢夫人大怒，所以他有机会被老剑客带走。

但其实无所谓了，因为他本来就只是好奇而已。

可能是因为见多了，历经惯了，血腥之事——帮容喜那几年尤甚，后来跟着张淳走路反而少了，不过他其实随师尊闯荡时就已体会到，自己不喜欢和任何人有复杂的联系。父母也好兄长也罢，他都嫌麻烦。他也从没想过成家立业，老来也学师尊去拐个娃，教给本事，把“百柔”传下去就好。

老太太看见他们走来，直摇头。

“您气色真好啊。”张淳笑打过招呼，回头问，“你不在，是谁照顾她呢？”

“有人照顾就是了。”卢万胜笑。

老太太早糊涂得听不懂人说话了，等张淳又“自言自语”几句，就算探望完了。带人回去的时候，又路过了“云鸣观”，下午的戏刚好开幕，张淳便说要去看看。和在南元时候一样，对方喜欢边看戏边讲给他听。可对方何尝知道，“云鸣观”真正有趣的东西，是在帷幕后边儿。呵呵。

听完戏又是找了个地方吃酒。就这样，几天过去，两人在聊城东摸摸西转转，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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