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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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

如果凶手是女性呢。

起初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假设，也许是真的被吓到昏了头吧，甚至在胡烨韬自己的意识里他做出了更荒唐的假设，他宁愿那日他见到的不是人类，是邪神或者是什么怪物都可以，他并不想承认那是跟他在一同呼吸的人类。

但他今日见到了那双眼睛。

她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白，在落日的余光里透着几丝要消亡的意味。胡烨韬其实是没有注意到她的，他还以为只是一名普通的顾客，直到嗅到那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时，他才慌忙抬起头。

但罗刹早就发现他了，她一直注视着他，直到胡烨韬抬起头来看她的时候，她还不忘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就像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但那晚的血腥气息又莫名得从喉咙深处钻了上来，他强装镇定地帮她点完了单，随便找了个借口将这杯饮料交到了另一个同事的手上，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闯进了备料间。

他能肯定她就是杀人犯，但他手头一点证据也没有，之前警察也跟他说要小心行事，因为犯人几乎没有在现场留下多余的痕迹，单单靠鞋码和身高体重的符合性不足以让她定罪。

要不要假装不知道呢。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缠绕着，因为来人并没有向他遮掩，甚至还像是认定他能认出自己一般故意对上眼神，他也很清楚那日这人闯进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吸入奇怪的气体或者是在她的胁迫下吃下了药物，但他那日偏偏提不起力气，她完全可以将他杀死，但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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