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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城里比外头要热闹一点。但也仅此而已，冬天的城市没什么人，一入冬，就像进入了旧时代的新年，家家户户半合的门，像一只只无精打采眯缝起来的眼睛。店铺大都开着，做着一副不喜迎客的样子。

“不好赊。”米铺的伙计扛过一个麻袋，“能卖给你的都只剩这么多了。今年的收成你也知道，两次破坏一搅和，我们差点都开不了张。你们上别处问问吧。”

“破坏？”

“六月下旬和十月上旬，有两次我们被大规模的丧尸围剿。不知道从哪来的，比天上的云还要多的丧尸。锲城里会魔法的人很少，那段时间有几位正好出城了，结果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火，这样一来，庄稼也被破坏掉了一部分。”

“一部分。”

“只有一部分。但是这件事还是引起了恐慌，城里的人开始囤积粮食，藏着掖着不卖给我们。我们要是吃东西的话，得先把粮食交给临近城门的那家大食堂，再一个个分配。本来是图方便一次性交给他们的，后来发现能吃半个月的粮食十天左右就用完了，我们就一天天地给。”

“那还把买来的米托管给米铺？”

不知是不是城墙的缘故，城里的空气静止而凝涩。雪又落下几片，飘飘止止。翁仁子撑开伞，灰白的伞面罩在他们头顶，笼下和地下房间同样的暗光。

“总要去相信一些人的。”翁仁子看了看掌心，“而且我们还要逛街呢，又是伞又是米的，多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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