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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拨开他的黑发，背脊一览无余。

寓意不详的浓雾绳索一般绞上他的胴体，他挥开这些缥缈的虚影，手指在他背上滞留。

他的脖子瘦弱，脉搏在跳动。

细腻的皮肤上很快留下了他的指印。

你能让所有的东西都出现裂缝？那么……

纷纷杂杂的声音掠过。他的指印越来越深，接着，带着哭腔的疑问清晰地响起：

“为什么你怕了？”

他像落在温热被衾里的一片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允俍？”

“允俍！”

隔了一层光滑的棉质单衣，翁仁子香甜安谧的气息还在。他勒住他的腰，不断吻他的胸腹，确认这一切是真实的。

“咳……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翁仁子下意识地去碰脖子，刚抬起就被另一只手截住了。

允俍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将下颔抵上他的肩头。

“我想闭上眼和你说会话。”

他拉上被子，然后撑开一条缝，这样既保留了空间的私密，又不会过于滞闷。冷气渗进来，随即翁仁子捂住了他受凉的双肩。他乖顺地缩成一团，呼吸克制得十分轻浅，似乎不想被允俍发现他那下意识的关怀。

这种想闹别扭却无所适从的感觉，让允俍心软得一塌糊涂。

“在梦里，你消失了。”

若是平时，翁仁子一定会安慰他“不怕，我在的”。

允俍没等到回答，自顾自接道：“我自找的，我活该。明明想的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当你信誓旦旦地保证时，我却退缩了。你问我‘为什么怕了’，因为我是个懦夫，我竟然……怕你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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