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中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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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哈欠煮牛奶。

正常情况下，煮沸的牛奶一定会结成奶皮。牛奶在静止冷却的过程中，脂肪、蛋白质等物质部分上浮，会在表面形成了一层膜——也就是奶皮。我要做的，是在牛奶静止后保持它的完整。这是江望喜欢的。

这不难，我整个人不由得放松下来。

但还是会小心，不让牛奶过度沸腾进而从锅里扑出来。第一天交代煮牛奶时，兄弟二人中的一个便说了，“这么简单的事，用不用心，一看就知道了。”统共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我小心地看着火，一边注意二楼的动静。

江望今天格外的慢，到现在也没下楼。

我克制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最近缺觉得厉害。每晚提心吊胆煮牛奶，还要小心应对突然的猜谜，我恨不能化身福尔摩斯，认真记清楚每一个细节。但细节往往都在失败之后显露，譬如江盼喜欢直接喊我哥哥，江望习惯连名字一起喊我明哥，可那是白天，一到晚上二人默契加倍，很少露出破绽。

“哈。”

我又打了个哈欠。

暖气熏得人发晕。当牛奶的热气扑在脸上时，我的眼皮都快要沾到一起了。等江望下来喝完牛奶，我要回去睡觉。老师布置的作业就让它见鬼去吧。我揉了揉眼睛，掂量着叛逆可能导致的后果——但肯定不会比让两兄弟失望来得更难熬。

“怎么还不下来啊，牛奶要煮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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