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他心头簌簌滚过一把细沙。

-----正文-----

江鹤轩回北平，李小渔就有了指望，牌也不打了，舞也不跳了，正好不爱看贾楠跟骆西江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那骆西江跟贾楠一样是个留了洋回来的假洋鬼子，听他自个儿说是十二三岁就去了美利坚，待了十多年才从美国回来。

骆西江跟贾楠搭一块那是浇了洋油的干柴烈火，风言风语里第一夜就滚上了炕。但看贾楠上赶着倒贴的模样，怕是遇上门槛绊了一跤。

“人太得意就会栽跟头。”江鹤轩揽着李小渔的腰，端一杯热腾腾的茶眯起眼浅呷，“他从小到大都太顺了，也该找个人刁难他一下。”

“瞧你幸灾乐祸那样儿。”李小渔剥着一个橘子伸手咄了下他的脑门，顺手将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依我看那个骆西江是个厉害人物，贾楠虽然看着潇洒，但始终是浮着，贾楠……怕斗不过他。”

江鹤轩咬了橘子瓣，攫住李小渔的手指轻咬，一面听着他说话，敷衍地“嗯嗯啊啊”应承，一面心猿意马地在李小渔腰间摩挲，膝盖轻轻顶着李小渔腿弯。

李小渔抿起嘴睃他一眼，拿脚后跟轻轻踢他一下：“老实点。”

“嗯。”

江鹤轩嘴上老老实实答应着，手上动作却没有要停的意思。掀开马褂，手便顺着往李小渔的领口探去，手指灵巧的挑开盘扣，指尖压在李小渔白皙纤细的颈子上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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