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了了。

-----正文-----

许一铭将时毓签好的离婚协议还有戒指一同装进文件袋里，届时让人转交给商陆，然后他便带着时毓一起去美国，见他父亲最后一面。

时毓对此没有说什么，这些都不是他想去思考的事情，现在的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沉默，如果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许一铭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和心跳，时毓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具拥有美丽空壳的行尸走肉。

“到了，就是这间。”他们一起来到一家医院的病房门口，有人告知时毓他的亲生父亲就在里面。

笨重的门被他亲自推开，病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各种仪器，安静得只听到“滴、滴”的声音，刺耳又缓慢。

时毓走过去，眼神淡漠地观察着夏长青，他的头发因为化疗差不多都掉光了，面黄肌瘦，眼神混沌，嘴唇干燥脱皮，还不到60岁就已经行将就木。

“你和你母亲长得一样。”就连说话都如同年久失修的老机器，靠着仅存的外壳硬撑着，内里发出腐朽的声音。

时毓并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而且在夏长青眼里他还是个小哑巴，但这样也不并妨碍他在那自顾自地回忆过去。

也许是回光返照，夏长青絮絮叨叨地说着久远的故事，就像是故意说给时毓听的一样。

前半段的故事时毓是大概知道的，许一铭有帮他调查过。他的母亲时茉莉是个中俄混血儿，在中国读大学的时候很受欢迎，无论是才情还是样貌都出类拔萃，追求者众多。可是这么一个女神级的人物，却看上了长相平平无奇的大学教授夏长青，据说是被他身上那股冲劲和才华吸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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