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正文-----

我和父亲谈了一次话，在他的书房里。

成年之后我就很少再进过他的书房了。小时候会偷溜进去找书，把他的论文纸稿都用来打草稿。有时候他也会在这里训我，但是不常。

对于方家的父女来说，谈心和说教多过训斥。

不过这次他却难得地严肃，并且一改口若悬河的人民教师的毛病，只简单地做了一些陈述。

“半个月前，叶桢因为信息素紊乱被送进了校医院。由于当时恰巧在上年级大课，所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医生的检测结果显示，他妊娠十周。而据他的舍友描述，上一次叶桢的发情期到来时，他整整缺了三天的课，不知所踪，仅仅只同教务处做了汇报。

“叶桢上次在礼堂惹的麻烦差一点就让校方对他做了处理。尽管他现在办了休学，但是不日就得搬出集体宿舍。否则再来一次，学校就准备劝退他了。”他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我本来和你妈妈打算，先暂时收留叶桢，直到他顺利生下孩子。——她没什么意见，甚至还起了收养这个孩子的念头。但是我们实在没有想到……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立场拿来关怀他。”

确乎如此。他们被我拉下了道德高地。

我抿了抿嘴唇，不打算做任何解释。但是爹爹紧盯着我，并不愿意给我逃避的机会：“阿瑾，叶桢上一次发情期结束之后，是一个人回学校的。如果你是那个alpha，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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