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难伺候。”

-----正文-----

乔森怀抱住林，像握住一块易碎的冰:“曼森上校的结局……你不害怕吗？”

——你……万一输了呢？

林侧头想亲乔森的眼睛，但只碰到了那亚麻色的头发，他的语气轻快又坚决:“害怕没有用的，乔森，这个道理我记得很多年前就告诉过你。”

“我从来没有输过就是因为我不畏惧失败。”

林单手捧起乔森的脸，漆黑的眼睛望着面前的一片海蓝，笑意露珠似的融进这片深海的水汽里，

“最坏不过身败名裂而已。”

“林，”乔森低头咬住青年的唇，惩罚般厮磨碾咬着，“如果我不同意呢？”

乔森知道最坏的结果根本不是身败名裂，

是身死名灭。

林一直是笑着的，但话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已经走到这个地方了，乔森。”

——我绝不会停下。

“疯子。”乔森咬住林的一片唇瓣，却舍不得弄痛自己的花。“你真是个疯子，林。”

“呵……”林回吻住乔森，在旖旎的水声里说道:“我们都是疯子，乔森。”

——从我们爱上彼此的那一刻起就是了。

少年的乔森曾仰头注视过林那双深得看不见潭底的冰冷眼睛，小小的男孩试探着踏了进去，却被触手的冰面冻得缩回了手。

但他不死心。

因为在那声无人知晓的低头轻笑里，少年看见了冰缝里的光——

那足以让他飞蛾扑火。

“姬金鱼草很漂亮，”林眨眨眼睛，睫毛扫过近在咫尺的面颊，他温热的唇扫过乔森的牙齿，眼尾在夕阳里着闪光，“不再送一点给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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