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正文-----

1.

以痛开始的故事，必定会以痛结束。

2.

“哥，你有听过一句话吗？”

赵思凉蜷缩在许天下怀里，温顺得像只白色獭兔。眼前人皮肤惨白若纸，身体温度却烫得吓人。隔着绵软的睡衣，许天下觉得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个暖水袋。

他看看眼前人，两只下眼睑的正中间依旧附着两颗黑色小痣，不偏不倚，是泪痣，好看得很。

这人眼袋最近却是越来越浮肿了，他没忍住，慢慢吻了上去，声音轻柔地问：“哪一句话？”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赵思凉被他吻得闭上了双眼，然后又伸手摸摸自己的眼睫毛，确认一下眼睫毛还像不像以往那样多，还是像头发一样掉得稀稀落落。

还好，睫毛还在，眉毛也还在，现在自己的样子应该还过得去。

“泰戈尔说的吧，怎么想到这句了？”许天下把人往怀里抱紧了些，生怕这一小把骨头从自己怀里逃走，“不过，我觉得他说得很好啊，就算世界给我们痛苦，我们也要学会笑着去面对。”

“不对，我觉得都错了，”赵思凉看着他，倔强地笑着，让人心疼，“我们痛苦地来到这个世界，就一定会痛苦地离开。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都这样想的，反正我是再也不能报之以歌了，我没力气了，再也报不动了……”

“瞎说！”许天下惩罚似的吻上去，他伸出舌头准备撬开赵思凉紧闭的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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