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是捻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头来，问：“哭什幺？”

嘉懿看着他，似乎实在忍耐不住般扁扁嘴，带着哭腔道：“……委屈。”

谢晏盯着她，沉沉开口：“朕给你委屈了？”

嘉懿摇头，一连串的泪珠儿顺着她好看的脸颊滑落，她伸手紧紧攥住他腰侧的衣料，抽抽嗒嗒：“嫔妾什幺、都没做错……淑妃她欺、嘤欺负人……呜呜呜我心里憋屈……”无缘无故掉好感，她心里憋屈着呢！

谢晏看着她哭得隐忍又难过，只觉得心里某处的刺更多了，也扎得他更加不虞。虽然脸色没好到哪儿去，语气到底缓了下来。

“你不是说自己规矩不当，淑妃严格，教训得好吗？”

没想到听到他这样的嘉懿哭得更难过了，她一把扑到谢晏颈窝，小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闷闷的小奶音断断续续又气冲冲冒出来：“我虽然这样说，可我不是想…这样嗝、这样想的呀！我没有、没有规矩不当呀……我都是给她行了、礼嗝…的！柳常在……才是没规矩，可是她都、不罚她的！偏偏……来罚我……嘤嘤嘤……”

她这幅不管不顾的样子，倒是让谢晏有些好笑。任性直率的模样，像是怀里抱了一个撒娇的孩子，心里对她的那点不满不知何时也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拍了拍她的背，缓声说：“既然心里不舒服，何故作那般忸怩之态？直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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