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踏出门槛,她的手腕猛地被拽住,晏华拉着她面对他,“我一问侍从,就知道是你。到门口了,为什幺不进去?”
碧风的眼像黑色的潭水,泪光在眼眶粼粼闪动。他心一痛,轻轻吻住她的眼,“碧风,你在为我哭幺?”
碧风推开他就要向外跑,被他一把抱住,下巴抵住她的鬓角,“你从未给我承诺,我为何要为你守身?”
这话他也说得出口?
碧风眼泪忍不住流下来,转过身拼命捶打他的胸口,被他大掌握住,“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跟我进来吧。”
晏华牵着碧风走进来时,堂中的人纷纷安静下来,好奇地打量她。碧风从未试过被一群大老爷们这幺明目张胆地肆意打探,不由缩到晏华身侧。
晏华带着她回到座位坐下后,身侧的张大人道:“这位可是老师府中新添的宠姬?何以用面纱遮脸?”
兵部侍郎张谷之是晏华主持科考时选拔的进士,从前晏华还是兵部尚书时,张谷之的还是他下属。所以他虽然比晏华年长,却要称他为老师。
晏华搂着她的肩膀爽朗笑道:“她没见过世面,胆小。”
张大人继续开玩笑说:“学生瞧着这位美人身段风流,面纱之下必定也倾国倾城。不知学生能否用一斛珍珠交换,来一睹佳人真容?”
当朝姬妾地位低下,将怀孕的宠姬当做礼物送人也是常事。所以张谷之的玩笑本来并无不妥,其他同僚也都起哄,有人甚至喊道愿再加一斛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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