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心，微微一动，她从来也没有听过缘空说过他的故事。

“后来，我离开花果山游历天下，学得神通，闯地府，闹天庭，有过无数的女人，也有过无数的对手，直到我被压在五指山下，孤苦五百年，竟无一人来探望我，我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年少轻狂的代价。”缘空慢慢的说着，挺了挺身子，摆正埋在穴心的欲望，也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

“直到有一天，观淫大士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给了我一个方向，我也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我答应了她，保护你去西天取经。这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只是一个交换。直到那一天，你出现在了五指山下，清澈不沾尘埃的目光望向我的那一个时刻，我知道，我或许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公主抓住了缘空的大手，已然泪流满面，缘空轻描淡写的陈述，展开的却是一个独苦伶仃少年，肆意妄为的青春。

“不要说了。”公主拒绝他再说下来，也拒绝自己再听下去。

“那头猪知道我的一切，他为了讨好你，得到你，定然会挑拨你我的关系，这是大士对我们的考验。”缘空坐起身，捧起公主的小脸，“娘子，你会相信我吗？”

公主哭着点点头，缘空拉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柔声轻语：“天下人皆可辱我叛我弃我离我，唯独你不可。”

“五百年前，我只爱我自己，五百年后，我试着爱你。望你此生，莫要辜负。”这句话，缘空没有说给公主，因为她不过只是一个处世不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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