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门后，书生问：“华姑娘还没告诉在下，您家住何方？”

“姑娘”娇娇弱弱地倚了上来，“奴家这就带您去。”

柔软带有馨香的躯体紧贴上书生的胸膛，书生皱着眉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姑娘是伤了腿脚吗？”

“姑娘”愣了愣，“恩公何出此言？”

书生一本正经说：“在下看您似行动不便，恐不良于行。”

“姑娘”：“……”

自化形以来三百载，头一次遇到这么木讷的书生。

“在下还是去看看有无脚夫，给姑娘雇两个人抬轿吧。”书生说着，把人往巷道口的石盘上一按，转身迈步。

“姑娘”是生怕他跑了，忙伸手拽着书生的袍脚，咬着牙说：“奴家无事，方才是……饿得头晕，没站稳。”

书生“哦”了一声，转过来挠了挠头说：“可我看您早饭吃得比我还多啊，两个包子，一笼烧卖，一个糖饼，一大碗银耳莲子羹。”

“姑娘”的面色逐渐扭曲，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遇难之人久不进食，吃多一点很奇怪吗？恩公若是嫌我花费银两，等到地方后，必百倍奉还！”

书生犹豫了一下，“百倍不至于，原价还就行了。”

“姑娘”按在腿侧的手指指甲暴涨，他不断在心中道：这人是文曲星下凡，可以庇护我修行，不能杀，不能杀。

自我暗示了三遍，“姑娘”温温柔柔的笑了，“嗯，奴家听恩公的，奴家就住在城南护城河旁的长熙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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