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天渐渐转冷，不知不觉就进了冬。

大多数妖族冬日要休眠，风涂楼往年一过立冬就在门前挂锁，拒不迎客。

今天也一样，立冬那日沉娘子在大门前落锁，将钥匙抛给阿玉，打了个呵欠说：“你确定要留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阿玉披着氅衣，长身玉立尤若世家公子，他无奈道：“总不能让小先生一个人过年吧。”

沉娘子疑惑不解，“年有什么好过的，凡人可真奇怪。”

阿玉笑了笑，没有作答。

他绕到长熙胡同后，那里除了偷情寻刺激的妓子和嫖客外一般无人来往，在长熙胡同里算罕见的清净地。

其实风涂楼在长熙胡同的位置算偏的，做不做皮肉生意全看姑娘心情，若非妖物化形多国色天香，风涂楼早关门歇业了。

阿玉轻车熟路地摸到书生房间，寻个位置坐下，抱着软垫道：“一个坏消息，风涂楼冬日关门，从现在开始到来年开春，都没人给你做饭扫撒屋子了。”

书生捧着书卷，眨了下眼睛，“我自己会做饭。”

阿玉“啊”了一声，一手托在下巴伤，遗憾说：“我还以为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呢。”

“玉公子不冬眠吗？”

阿玉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要是冬眠了，谁陪恩公过年？”

书生呆了下，想起来如果阿玉要是不在，那今年就真的没人陪他过年了。

“恩公用早饭了吗？若是没有的话，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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