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可以任性一点，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

-----正文-----

暮色四合，街灯早已亮起，方椹该离开。桑墨要送他，方椹没让。

桑墨说：“以前说送就让送，现在倒不好意思了。”方椹还是坚持，桑墨没有办法，只好帮他叫了一辆车。

方椹坐在后排，不断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幕幕，像做梦似的。

在家里时，桑墨抱着方椹躺在床上，跟他说了很多话。

“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桑墨说，并没有说出是什么时候的什么事，更没有提是对方椹还是其他人。他要道歉，却不愿让方椹再回忆。

方椹动容道：“小时候都不懂事，过去的就过去吧。”

“可是错就是错。”桑墨说，“换你是我，你不会那样做。”

桑墨心头隐隐发酸，方椹都记得，记得他刚欺负完就让方椹夹着肛塞下楼差点碰见他母亲，记得他把女友叫到家里约会还使唤方椹，记得他自以为是的大方和仁慈，实际都是伤害。可在桑墨的记忆里，方椹从不曾伤害过他。

“我很抱歉，今天向你表明心意也确实突然，不在我计划之内，所以，”桑墨停了一秒，方椹贴着他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所以如果你不答应和我一起生活，我可以理解。”

“不过我会很失落，也会痛苦。”桑墨坦诚道。

他的顾虑和方椹不同，他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想到这点，方椹便发自内心地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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