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雪

-----正文-----

7、

风是吵闹的，雪却是寂静的。

匆匆而过的白都被我和僧人丢在后面，我被他这熟稔的亲密动作弄得有些反应不及，只能被迫跟着白心上人往前走，仓促间甚至向前趔趄了一下。

平衡感仅丧失了那么一秒，以至于我都没有想过会出现什么意外，但仅是这短暂的一秒，白心上人就转过身，将我的手腕抓紧了带过来。

脸颊撞上了温热坚硬的东西，像是白心上人的胸口，他清淡的呼吸扑撒下来，满是幽冷的檀香。

我呼吸一滞，片刻后，猛然甩开僧人的手，抽身出来。

“我又没有要摔倒！”

“抱歉，”白心上人敷在眼上的系带被风雪吹到前方，正贴在他脸颊上：“是我以为……”

我又跺脚，别扭地瞪他：“即便是你以为，你是个出家人，也不该牵我的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但这会他却没有道歉了，一直沉默着，就这样“盯”着我看，似乎并不认同我的话。

更奇怪的是，他明明是个瞎子，我好像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不露骨，也不强烈，但就想麓山无处不在永不停歇的飞雪一样包裹着我，有些刺骨。

我退后一步，声音低下来。

“你自己回去吧。”

8、

他又被我甩在身后，这回斗笠也没有，积雪落了一身，僧袍也打湿了。

我明明总是在麓山打瞌睡，却好像觉得，我像这样抛下他很多次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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