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最后一门课结束,背上书包跟随人流移动,出校门,等一段时间,搭上一趟不定时的公交,摇摇晃晃地看上几分钟灰蒙蒙的车窗,到地铁站下车,转一次线,到达熟悉的建筑下,被带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等待。
等待舒茫的时间和等那趟公交的时间一样不确定,可能是几分钟,也有可能是半小时,亦或者更长。
但舒未对等待舒茫并不反感。
在更久远的记忆里,他曾经历过更为漫长的等待——等待有一天自己的家人哭着出现把自己带回家,等待被带到各色灯光下见各色不同的人,等待某个夜晚醒来后可以被一个好心的人领取。
那样的等待比星星的光到达自己面前花的时间还要长得多——毕竟星星的光总有一天能到来,而自己的等待,是一道因设问出错而解不出答案的数学题。
当然,这些是舒未在上学之后才学会的比喻。
他时而觉得自己挺聪明,时而也觉得自己愚笨,换一种好听的说法,可以被叫做某种难以治愈的后遗症。
聪明在于,在看见舒茫的第一秒,他就知道这个人可以被归属到自己等待的答案中,于是拼命抓住了;愚笨在于,从被丢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没有了判断方向的能力,每一步都需要明确的目的与导航,即便如此仍旧有可能迷失在这座没有边际的城市里。
至于他那不上不下的尴尬学习水平,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杂糅了他的聪明与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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