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听到了敲门声。

锥生零的思绪仍然很混乱，他考虑了几秒，并不打算让对方进来。

他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见人，也无法保证自己能保持冷静。

然而敲门的人似乎也不打算听他的话。门被推开来，玖兰枢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面，面对着锥生零，看得出心情也并不怎样好。

锥生零看了一眼玖兰枢便移开视线，他看着地面，对玖兰枢恍若未见，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一时间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是锥生零婚后第一次表现出抗拒的情绪，对象还是他一直较为依赖的玖兰枢。

玖兰枢眼底复杂难辨，终究是舍不得，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锥生零能感觉到玖兰枢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玖兰枢走到他的面前，像是将他整个人笼罩住一般，锥生零才迫不得已的看向玖兰枢。

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玖兰枢红色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疼惜，锥生零看着那双眼睛里的感情，不自觉的晃了眼。

“……有事吗？”

玖兰枢没有回答锥生零生硬的问话，反而慢慢低下身，给了锥生零一个拥抱。

带着玖兰枢特有的温柔气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像是叹息，带着懊悔和内疚。

“对不起。”

这声道歉意味着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玖兰枢没有等到锥生零的回应，他也明白这次的根源并不在他这里，他没有逼迫他的回答，只是在看到锥生零脚上的红色痕迹后跪下身，捧起了他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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