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个很糟糕的人。

在将这一想法说给架院晓的时候，锥生零得到的是架院晓轻轻敲在头上的一记：“不要瞎想。”

锥生零自暴自弃的把头抵在书桌上，上面是升学考试的复习资料。

他又想起白天遇见鹰宫海斗时的场景。

在那次事情之后，他一直避着鹰宫海斗和夜刈十牙不见，所以在教室门口见到鹰宫海斗的时候，他着实吓了一跳。

鹰宫海斗的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在拜托路过的同学将锥生零叫出来后，露出一个与往常无二的微笑。

“……”锥生零看着这个笑容，一时间有些百味杂陈。

他已经无法平静的面对这个笑容。

走廊上的学生来来往往，锥生零跟在鹰宫海斗身后去了天台。

天台上最近在养护草坪，地上乱乱的，很少有人过去，到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锥生零关上通往天台的门，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鹰宫海斗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行走的学生们，温和的询问道。

“什么？”

锥生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闻言不解的看向鹰宫海斗。

“我给你发了简讯……怎么没回？”鹰宫海斗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好像只是随口一问那样：“师父给你打电话也没接，怎么了？”

“……是吗？”锥生零不知为何，眼眶有点发热，仓皇的低下头，解释道：“……可能是我没看见。”

这是一个算得上拙劣的谎言。

他第一次跟鹰宫海斗说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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