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的话，就像是一记闪电，直接穿透了冥厄的胸膛。

冥厄冰凉缓慢的血液流速加快，呆呆地望着那月，满脸的不敢置信，“那月，你在说什么？”

“我之前……答应你们的，会选择一个。所以，我做出选择了……”

那月微微低下了头，声音也越来越小，脸上已经浮上了一层红晕。

妈的，怎么跟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给女生表白一样羞耻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也确实是第一次……

“那月……”冥厄小心翼翼地伸手捧着那月的脸庞，力度轻柔得就像是怕碰碎了精美的陶瓷一般，让那月抬起头，想看清那月的表情，“那月你的意思是说，你……你也喜欢我，你选择，和我在一起吗？”

那月连烧得跟沸腾了似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嗯”来。

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他以为听到自己的回答，这条蠢蛇不说会喜极而泣，至少会高兴得迅速缠着他蹭来蹭去。

可是，冥厄的表现却平静得有些意外。

那月一愣。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不过，冥厄微微勾起的嘴角，眼中充斥的狂喜，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欺身下来，用力抱着那月，手指穿过他的后脑，摸着那柔软的发丝。

冥厄的怀抱有些冰凉，并不阻碍那月觉得很温暖，那月也微微闭上了眼，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古怪的是，变成了人身蛇尾的生物后，冥厄身上那挥之不去的阴冷的蛇的气息，就变淡了，萦绕在那月鼻尖的，就是一股很清新的自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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