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正文-----
椅子脚移动的声音像是在哭。
隔着并不薄的房门,江彦听了还是很害怕。
今天江母的心情也很差,因为她早上晾了衣服。
早在听见洗衣机运转的声音时,江彦就开始紧张,鼓了十分钟的勇气,不敢看江母的眼睛,结结巴巴:“衣服,我可以去晾。”
江母看都不看他,斥责道:“去念书。”
洗衣机结束洗程时响的短歌,是钢琴弹奏的,其实江彦觉得唢吶或二胡更合适。
他听到江母愤怒的脚步声,接着是衣架乒乒乓乓被虐待的声音。
他知道等一下江母一定会发难。
不用等到那时候,光是想到江母现在心情不好,江彦每一条神经就像从身体剥离裸露出来,被成千上百的洗衣夹紧紧夹着,吊起江彦这具身体,细细的神经被夹着已经很痛,还得承受身体向下的重力,只能在断掉的边缘撕扯。
洗衣间传来的任何细微声响,都能让夹子夹得更疼、更死。
如果神经会叫,房间里一定是此起彼伏尖锐痛苦的尖叫,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绝望。
“叩叩”江彦的房门被敲响。
是江父,叫他吃饭。
江彦拖着步伐靠近门,额头抵住门板,手放在门把上,极其不想开门,不想从这一道虚有其表但绝不能没有的保护壳出去。
但再慢一秒江彦都不敢,咬住牙关,开了门,硬着头皮坐在餐桌一角,看着眼前的碗,觉得自己十分可悲,明明坐在对面的是亲生父亲,江彦却备感压力,紧张得胃痛,像有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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