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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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我参加了两场葬礼。第一次是参加江朝风的，我隔着人群，没有太大触动。第二次是陆维岷的，我依旧隔着人群，远远地，不知如何融入这种氛围。

我的两只手用纱布包好已经不再出血，我穿着黑色的衣服走近张凡煜的说的那个地方——一个位于临安省，依山修建的墓园。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浓重的云飘过来有黑云压城的气势，似有下雨的征兆。

来的人很多，绝大多数都我都没见，林林总总站满了整个草坪。我看到很多穿警服的人，有男有女，他们手捧着白色菊花，在棺材边擦眼泪。他们跟张凡煜一样，喊着“陆队”或者“队长”。

我看到了老城区的几个老人，他们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目光一转，炒菜馆的那对老夫妻也来了。我还看到养老院的人，福利院的老师……好像还有别的地方的志愿者我依稀见过一两面。连那天我看到的偷钱上网的那个男生以及他父母都来了。

天空被一层层乌云笼罩，连太阳都躲着悲伤。

我听到有小孩稚声稚气地问：“妈妈，那个人是谁？”

女人的声音很柔和：“是抓住杀害爸爸凶手的警察，他是英雄。洋洋，去，把这束花放在他照片下面。”

一个小男孩半懂不懂，却还是认真的迈着步伐走向前把明黄色的菊花放过去。

整个葬礼上，有很多人在哭。我听到此起彼伏压抑的哭声，我却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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