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了一瞬。

阿九是攻第一世的名字，前几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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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场杂乱无序的梦。

想来是我寻常清闲的缘故，连梦里也是空荡荡的，人影都没见着几个。四下环视，映入眼帘的竟只有一个小太监。

他生得白净，约莫七八岁的年纪，身板细细条条，勉强套了件靛青布褂，正屏气凝神地扫着地。

我认认真真打量了他半晌，不免叹了口气。原因无他，这小太监眉清目秀，看着又温和可人，颇合我胃口。若非是在梦里，等他年岁再大些，长开了，我定要寻个由头将他支到身边，好好赏玩一番才是。

“懒骨头，还杵在这做什么？嫌活儿少了不成？”身侧的门被猛地踹开，走出来个年岁略长的奸面太监。

我眉头一皱，不等多作何反应，便眼睁睁地见着来人横穿过我的身体，拾了根木槌，扬手狠狠抽向了那小太监。

“阿九知错。”他躲也未躲，一声不吭地受了下来。

“知道便好。”那奸面太监冷哼一声，将木槌撂了下来，掐着嗓子，“念在你刚进宫的份上便饶你一回，干完了手里的活儿，利索点去后面领罚。”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掩于袖下的手紧攥成拳。怒其不争，却又生出几分怜惜。

那太监走后，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揉了揉伤处。接着又垂下头，认认真真扫着那块地，瞧着却比方才更沉默了些。

“蠢货。”我平生最恨旁人闷声吃亏又胆小甚微的模样，当下便暗骂一声，刚欲转身，耳旁却蓦地响起了几道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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