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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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门外跪了一宿。

雪夜湿重，朔风呼啸而过，簇簇雪粒缀满他凌乱发间。他跪得笔直，面上红痕斑驳，肩头已然积了层盐霜似的薄壳，从头到脚都湿淋淋一片。

在那管事出手前，我未曾料到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不识抬举的东西！”奸面太监骤然色变，扬起手，劈头盖脸落下数道耳光。

“大人息怒。”他脸皮薄，又被接连赏了数道狠辣耳光，面上顷刻见了红，眸色却分外沉静。

“可惜了。”那管事被驳了面子，阴晴不定地睨了他几眼，手腕轻翻，滚烫的烟灰便朝肩侧落了下去，烫得他脊骨一颤，“这双眼睛看着着实傲了些。”

我心叫不好，下意识伸手挡在了他眼前，下一刻，意料之外的剧痛便自手背蔓了开来。

烟灰结结实实碾了上去。

我头痛欲裂，指骨痉挛似地抽搐着，浑身血液不断翻腾。明明并无实体，这痛感却分外鲜明，甚至愈发强烈，几乎快将我生生劈成两半。

掌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痒。

他长睫轻扇，眸底划过一抹惊异神色，似是有所察觉，却是眼也不眨地定定朝我看了过来，动了动唇。

我看见你了。

“我方才…看见你了。”他身形微晃，勉力将头向上仰了些，寻着我的方向弯了弯唇角，“多谢。”

“你能看得见我？”我伸手在他眼前招了两下，见他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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