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朝上已然成了透明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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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醒来时，他早已不见踪影。

我未做多想，只是同往常一样在宫中四处游荡，以此打发时间。

若无聊紧了，便攀着树根爬上宫墙，打着哈欠，支起下巴漫无目的地扫视周围。有时是同落在檐上的雀儿低语几句，有时又会盯着底下宫人劳碌不休，一晃，就过去了大半日。

他回来时面上挂着伤，青紫的一团，又避开我匆匆涂了药钻进被褥。我疑心他有事瞒着我，却也知晓他不愿多说，于是便按下了这点心思。如此耐心等了数日，才从旁人口中窥见了几分实情。

他今早贸然动手伤了同僚，而其中原因，却正与我有关。

宫里的男人高低都挨过一刀，刀口有深有浅，虽为阉人，时日久了也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寻常知些廉耻的还忍着，偏有几个惯是淫心不死的常威逼利诱糟蹋女婢，更盛传宫娼一说，轮着把人玩死了便随意扔下井。

昨夜我又闹出了不小动静，有个平日就不大待见他的同僚一早便出言相讥，同他讨我过去舔屌吞精，更扬言我不过是个下贱娼妇，不如让诸位都得个爽利。

话音未落，便遭了迎面一拳。

他平日素来不与人争执，更鲜少将喜怒挂在面上，却险些将那人活活打死。福全吓得面如土色，拼了命地拦，两人推搡间又不妨挨了对方几脚。

我心底五味杂陈，也说不清是是何滋味，侧着身，从后环抱住他清瘦腰身，下意识将五指扣入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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